“我杀人了……”《红纸鹤》还原真实家暴迷案！

空姐欧阳祉鹤有一个看似幸福的家庭，然而在一个雨夜，她却举起球杆杀害了正在熟睡的丈夫张子赢。杀人后，欧阳祉鹤主动自首，律师张彤为其提供法律援助，但她始终缄默不言，一心求死。张彤耐心调查，顶住各种压力坚持寻找真相。

问

什么是法律援助？在刑事案件中，哪些情形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可以申请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是国家建立的为经济困难公民和符合法定条件的其他当事人无偿提供法律咨询、代理、刑事辩护等法律服务的制度，是公共法律服务体系的组成部分。

法律援助法第二十四条规定，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因经济困难或者其他原因没有委托辩护人的，本人及其近亲属可以向法律援助机构申请法律援助。该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属于下列人员之一，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应当通知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担任辩护人：（一）未成年人；（二）视力、听力、言语残疾人；（三）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成年人；（四）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死刑的人；（五）申请法律援助的死刑复核案件被告人；（六）缺席审判案件的被告人；（七）法律法规规定的其他人员。其他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刑事案件，被告人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可以通知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担任辩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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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多金的丈夫、美丽温柔的妻子、可爱乖巧的儿子……在外人看来完美的幸福家庭，其实早已满目疮痍。几年前，张子赢生意失败，染上了毒品。张子赢吸毒之后，经常对欧阳祉鹤拳脚相向。欧阳祉鹤一直隐忍，但每一次的不离不弃，换来的不是他的回心转意，而是变本加厉的暴力相向。

问

毒品毁掉了美好的一切，那么，吸毒行为要承担什么法律后果？对于吸毒成瘾人员，可以采取哪些措施帮助其戒除毒瘾？

吸食毒品属于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行为，可以对吸毒者进行行政拘留。若在吸毒过程中，还存在其他行为，则可能触犯刑法的规定，被认定为犯罪，如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非法持有毒品罪；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引诱、教唆、欺骗他人吸毒罪；强迫他人吸毒罪；容留他人吸毒罪等，都将面临刑事责任。

对吸毒成瘾人员，可以通过社区戒毒、到具有戒毒治疗资质的医疗机构接受戒毒治疗的形式进行戒毒，特殊情况下，公安机关还可以直接作出强制隔离戒毒的决定，由吸毒成瘾人员进入强制隔离戒毒场所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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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脚踢、皮带抽打、烟头烫伤……张子赢自生意失败后，对欧阳祉鹤家暴长达3年之久。他常常怀疑妻子有出轨行为，欧阳祉鹤由此而遭受身体和心灵的长期折磨，身心俱疲。

问

如何界定家庭暴力？家庭暴力实施者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根据反家庭暴力法，家庭暴力是指家庭成员之间以殴打、捆绑、残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经常性谩骂、恐吓等方式实施的身体、精神等侵害行为。

家庭暴力实施者要承担的法律责任，主要分为以下三类：

（1）民事责任：家庭暴力是民法典规定的法定离婚理由之一，而且受害者可以要求家庭暴力实施者承担损害赔偿的民事责任；

（2）行政责任：加害人实施家庭暴力，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

（3）刑事责任：严重的家庭暴力会构成刑法中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虐待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侮辱罪等，需承担相应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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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子赢又一次的严重家暴行为后，欧阳祉鹤心如死灰，举起球杆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张彤查明真相后，恳请法庭对欧阳祉鹤依法减轻处罚。

问

欧阳祉鹤不堪丈夫家暴将其杀害，是否可以减轻处罚？遭受家庭暴力该怎么办？

首先，根据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制发的《关于依法办理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的意见》，对于长期遭受家庭暴力后，在激愤、恐惧状态下为了防止再次遭受家庭暴力，或者为了摆脱家庭暴力而故意杀害、伤害施暴人，被告人的行为具有防卫因素，施暴人在案件起因上具有明显过错或者直接责任的，可以酌情从宽处罚；其次，根据刑法的规定，具备自首情形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本剧中，法院可能会结合欧阳祉鹤长期遭受家庭暴力，且具有自首情节，对其予以减轻处罚。

生活中，如果遭遇家庭暴力，受害人应当第一时间报警，同时要注意保留报警记录、就医记录（如诊断证明、病历等）、身体受伤的照片等，作为证据；根据反家庭暴力法，受害人可以向其居住地、家庭暴力发生地的基层人民法院申请签发人身安全保护令，请求法院裁定禁止其丈夫实施家庭暴力，责令其迁出住所等；也可以依法提起离婚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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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赢的弟弟张子阳在张彤调查真相的过程中，多次雇佣打手恐吓及殴打律师。在法院开庭这天，张子阳还特意找打手围追堵截、恶意阻挠张彤出庭。还好，张彤的同事毛逸及时出现，拖住了这些打手，张彤得以在最后关头赶到法庭，为被告人欧阳祉鹤进行辩护。

问

张子阳这样的行为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张子阳的行为需结合具体情节及造成的结果进行判断，如符合《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管辖的刑事案件立案追诉标准的规定（一）的补充规定》中的相应立案标准，则可能构成寻衅滋事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规定，有下列寻衅滋事行为之一，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一）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的；（二）追逐、拦截、辱骂、恐吓他人，情节恶劣的；（三）强拿硬要或者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四）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纠集他人多次实施前款行为，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可以并处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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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法治日报》律师专家库成员、京都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秦庆芳对本文提供的专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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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聪冉 郝雅欣 邹星宇

来源｜法治日报

编辑｜渠洋 宋胜男 丁兆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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